剧情回顾丨从幼童到战士,格蕾修的五万年成长之旅

崩坏3-伐罪逐影 3326万人下载 574MB
在新的主线剧情中,符华找到了坠落的方舟和沉睡的格蕾修,那个我们熟悉的女孩如今也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更是褪去了往日的天真,展露出属于英桀的果决与坚定。在即将到来的新版本中,成长后的格蕾修也将作为新角色登场,这位生于末日的英桀究竟有怎样的过往,又经历了什么故事呢?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来回忆一下吧~


「星星们住的地方……一定很美吧?」

格蕾修也曾拥有过一个幸福的童年——父亲痕是逐火之蛾的战士,出类拔萃战功赫赫;母亲布兰卡是梅比乌斯手下的研究员,以梅比乌斯的眼光打量,尚且称赞她“原本能成为一名略逊于我,但依然优秀的学者。”

当然,这句话还有后半句,梅比乌斯咬牙切齿地说:“却被那个男人骗走了心思。”布兰卡与痕之间的相遇我们早已无从得知,哪怕曾经幸福的日常,也只能从格蕾修的宿舍故事里勉强窥见一点。

他们一家三口曾在公园的草坪上画画,阳光散落在他们如出一辙的蓝色头发上,少女的画笔在白纸上涂鸦,男人则在一旁呼呼大睡。布兰卡抱着年幼的孩子,耐心地听格蕾修讲云朵上的小松鼠,给她讲述父亲辛苦的工作:

“妈妈,爸爸的工作是做什么的?”

“嗯,可以说是为了让我们以后也能看到这么美丽的草地,还有云朵里的小松鼠吧。”

“爸爸也在画画吗?”

“哈哈,可以这么说吧,不过那或许是另一种画法。”

于是觉得爸爸很辛苦的格蕾修决定请他吃蛋糕,在回去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在蛋糕香甜的气息中,痕或许会把年幼的少女举在肩上,而布兰卡注视着他们,浅蓝色的眼睛像水一样温柔。

但幸福这种比黄金还珍贵的东西,往往是末世中最先破灭的美梦。

在第八次崩坏中,识之律者发动了模因污染,大批的人类因此陷入沉睡,在梦境中器官衰竭而死。格蕾修与布兰卡也被卷入其中,布兰卡失去了生命,格蕾修则是不得不接受了梅比乌斯为她做的超变手术,去搏那一线生机。

梅比乌斯在谈起那场手术时,面对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第一次流露出一点近乎“庆幸”的情绪:“幸运的是,我赌赢了。”

从手术台上醒来的格蕾修很快得知了妈妈离世的噩耗,以及自己接受了超变手术,以后再非常人的事实。她没有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大哭大闹,反而比以往更加安静。面对梅比乌斯的询问,她只是想了想,然后说:“我……想和爸爸一起画画。”

不明其意的梅比乌斯试图向她解释爸爸真的很忙,没办法陪她,但格蕾修也没有解释,她选择提起画笔,用自己的方式为大家画下第一幅画。那是作为感谢送给梅比乌斯的赠礼,画里的梅比乌斯对漫无天际的浓郁色彩伸出手去,想要探寻所有未知的秘密与真相。

在第九次崩坏中,痕执行了一次计划安排好的行动,为了避免更多人的死亡而牺牲。第二次面对亲人离世的格蕾修一如既往地沉默,她看着愧疚的梅,说出的话却带着近乎悲悯的天真:

“那……梅阿姨,可以请你离我再近一些吗?我想再仔细看看……你的颜色。”

没人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就像没人明白她面对父母离世时的沉默与安静。梅比乌斯觉得这个孩子仿佛失去了什么——可能是她曾经作为孩童的天真,又或者是表达自己情绪的能力。那曾经天真的孩童似乎在转瞬间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在末世被太快逼着成长的花朵,衰败的花瓣展露出一些心底空无一物的淡漠。

那之后格蕾修的经历就是一片空白。

我们只能得知她曾与千劫接触一段时间,留下的画作让一片城区几乎毁于内乱;我们也可以从科斯魔的警告那里知晓,格蕾修会被刀剑上的戾气影响,变成“他所不认识的模样”。格蕾修曾将手落在芽衣的刀上,天真地告知她:“它可以创造出一些……不存在的颜色。各种各样的红,各种各样的黑……暖暖的……冷冷的……”

超变手术给格蕾修带来了对色彩的敏锐感知,人心的变化都化成颜料在她眼前翻腾,从她睁开眼睛那一刻起,世界五彩斑斓,仿佛一幅巨大的画作。她能洞悉人心,笔下流淌出的作品直指每个人的「真我」,可她还只是个孩子,于是才会在铺天盖地的颜色中失去自己的「真我」,被颜料沾染上属于他人的、暴虐或是温柔的颜色。


尽管那都不是她的本意。

超变手术的副作用似乎是放大了她作为一个孩童的特质,世界展现给她善良,她就用温柔回应,但倘若有人对她展露恶意,格蕾修亦能残忍到令人心悸。

总之,作为最不可控的超变战士之一,在父母死后,她不得不流落进至深之处——没人知道梅比乌斯、梅或者爱莉希雅有没有努力过,但结果是少女在那片暗无天日的监牢中,在一群用恶人来形容都显得过轻的囚犯中流离了一段时间。

她受人监视、被欺凌被伤害,于是格蕾修也用恶意回敬,甚至在至深之处都惹出了大麻烦。监视她的人不得不去求助阿波尼亚,可那赶来的修女只是轻轻地给沉默的孩子拿来奶油蛋糕,温柔地抚慰她:“嗯,好孩子,不要急,慢慢地,慢慢地……来,把手给我吧,乖。”

在那些囚犯恐惧与畏缩地注视中,格蕾修轻轻握住了阿波尼亚的手,她们在黑暗中对视,没人知道格蕾修看见了什么样的颜色,她只是抓紧了阿波尼亚,轻轻叫她:

“妈妈。”

然后她就开始遗忘过去。

或许是阿波尼亚的帮助,或许是孩子总会忘记那些让人难过的事物,只对快乐念念不忘。她不再难以表达情感——通过遗忘那些痛苦,对她来说,仿佛一觉醒来,一直都是科斯魔与阿波尼亚在照料着她。后来她也曾画过至深之处,那座本应充斥着黑暗与绝望的牢笼,在她笔下宛若天堂。

在遗忘以外,阿波尼亚也给她下了戒律,让她的自我被重重包裹起来,他人的颜色不能再过多浸染她,只在画出一幅画后就脱落,显露出属于格蕾修的“纯白”。

可这样的隔绝也阻断了她的成长——每一个孩童都是在懵懂的学习中长大,可对格蕾修来说,所有外部的影响都只是一点无关紧要的颜料,哪怕过去千年万年,在她封闭的内心世界里,她仍是孩童。

即使在约束的惨剧后她被列入逐火十三英桀,格蕾修似乎也不明白崩坏的具体含义,甚至无从感知世界的灾难。她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沉默的科斯魔、温柔的阿波尼亚和一间画室;可她凝望每一个人时似乎又富有整个世界,笔下流淌出足以创世的色彩。


她曾经是不幸的,失去父母流离失所、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囚笼;可她似乎又是幸运的,因为在那样一个死亡与绝望随处可见的末日,她的父母或是英桀们,一直在为她开辟一片安静的乐土。

哪怕是通过……遗忘与欺骗。

但她并非一张白纸。

她曾画过三幅自画像,那时她第一次认真地思考着本我的颜色,思考在他人的颜色褪去后,她应该是什么模样。最后她得出了答案——她是一片无垠的星空,于是她画下第一幅自画像,那些影响与颜色就如同流星一样转瞬即逝,激不起半点波澜。

第二幅里她画着华丽的鸟笼与可怜的小鸟,在温暖的橘色与冷调的蓝中,两道人影沉默地伫立。她是什么呢?是小鸟还是鸟笼,又或者她其实知晓世界的真相,她是那片橘色的暖光,却被父母与朋友的善意重重包裹起来,当她是要被保护的笼中小鸟。

可她终究是「繁星」。

或许连梅比乌斯都已经忘记,在少女从手术台上醒来之后,她说她想要和爸爸一起画画;在许多年前那个温暖的午后,她知道爸爸在努力让云中的小松鼠过的更好,让阳光与草地永远驻留。

妈妈说,那也是一种画画。

“我想……用自己的方式,为大家画画。”格蕾修说。

于是她每一次都会站出来,替她小小世界里的科斯魔做出决定。

方舟计划本来是要借助科斯魔无限吞噬和成长的特性,在宇宙中漂流直到寻找到没有崩坏的乐土;可实际上,这是让科斯魔作为逃兵,直到终焉结束后再返回地球,作为火种计划的候补。

格蕾修将科斯魔的痛苦与挣扎都看在眼里,她去找到维尔薇,提出了那个请求——维尔薇那样惋惜地注视着她,告诉她本应是真正照耀人心的星辰:格蕾修同样可以成为火种计划的一部分,她的画作影响人心的方式远比阿波尼亚更柔和,或许更适合引领新时代的人类。

可格蕾修只说:“天上很孤独,科斯魔害怕孤独。”

“我……想要替他去。”

在五万年后的乐土里,面对科斯魔的悔过,她再一次为他做出决定:她相信这个少年内心早已如他所期望那样坚强,而她自己也愿意作为画布,只因为……

“我只是,不想让他在画里,也孤身一人。”

她总是如此的通透又天真,那双淡紫色的眼睛望过来时,仿佛每个人的阴暗与希望都在繁星下展露,藏不住一丝阴霾;可她又会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与执着做出牺牲重大的决定,就像小孩子拉勾说要做好朋友,就觉得为了这个约定连未来所有的糖果都可以放弃。

她知晓希望与牺牲,知晓保护的意义——痕的传承并不只在科斯魔身上有所体现,在旭光出现之前,是繁星在夜空中闪烁,洒落温柔的光亮。即使她只是一个孩子,从她选择去从被保护的牢笼中挣脱出来,拼尽全力张开细小的羽翼为科斯魔遮风避雨的那一刻起,她如繁星一样的「真我」,也得以作为英桀在末世闪耀光辉。

于是登上方舟后,她为自己画下第三幅自画像。

画中的少女在漫天繁星里安然沉睡,她终于乘着小船去到了星星们住的地方,暖和的天鹅、勤劳的刺猬和糖果做的螃蟹陪她做游戏,小松鼠跳到她肩膀上,坐着的云朵像阳光下的草丛一样温暖。

在漫长的沉睡中,她逃过了那场惨烈的末日。当方舟重返地球时,女孩从休眠舱中睁开眼睛,迎接她的只有华、凯文与苏,他们三人看起来像是在为与她的重逢欣喜,但格蕾修敏锐的察觉了掩盖在喜悦下的,浓厚到快要溢出的感伤。

她立刻明白了那些哥哥姐姐们的终局。曾把她牢牢保护起来的阿波尼亚妈妈和科斯魔哥哥在她不知晓的时刻死去,格蕾修蜷缩在简陋的屋子里,独自一人对抗着那些惨烈的结局——她终于飞出了笼子,却在五万年后直面了末日带给她的所有痛苦,感受到迟来了太久的悲伤。

但就像前面说过的那样,格蕾修的坚韧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她选择走出那个房间,开始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独自旅行,寻找火种的播种与文明的萌芽。她或许曾见过新生的人类众志成城对抗妖兽,又或是在丰收时见证众人脸上的欢欣,人类的意志一如五万年前,只是初生的文明远比末日更加朝气蓬勃。

如果说之前父母同伴们守护的名为“文明”的东西,对于格蕾修而言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名词,她继承了父母的遗志与同伴的意愿,跌跌撞撞的守护着这个对她而言太过遥远的概念,但终究是一知半解;

那么如今,文明已在格蕾修心中具象化,她真切的感受到了英桀们为之奋战牺牲的意义,于是她选择提出继续执行方舟计划——不是为了守护科斯魔的愿望,不是为了实现英桀们的任务,而是她赋予自己的责任。那个曾经懵懂的女孩在时间流淌过这么久后终于真正继承了英桀们的意志,她登上飞船踏上漫长而孤寂的旅途,只是想要为传承这份瑰宝竭尽全力。

当她再一次同这颗美丽的星球道别时会想些什么呢?或许会想起之前的那些自画像:她不再是被困在笼中的小鸟,也不是星海中沉睡的女孩。格蕾修早已不需要再停留在他人的羽翼下,在悲伤与希望中,她找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颜色。

在旅途中,格蕾修日复一日注视着漆黑深邃的宇宙与几乎毫无变化的繁星,终究难免感到孤寂。来自地球的影像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想起丹朱姐姐为了看漫画的结局甚至拜托苏送她去其他世界泡,第一次有点理解;十三英桀挨个配音的《本世纪最伟大的工程师倾其大半生心血所编纂的使用说明书》她倒背如流,启航后的三十年,她就已经是个合格的工程师。

可那些孤独还是悄无声息的淹没了她,灰色的“马文”从她笔下流淌出来,化作不同的模样陪伴着格蕾修,在一成不变的星空中不断前行。在漫长的旅行里,她依靠着马文的陪伴与自己的理想支撑过几千年,这场令人绝望的、不知道有没有尽头的战斗,似乎比与终焉的决战更为艰难。

直到「娑」捕获了方舟——在几乎无可匹敌的力量面前,格蕾修还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在濒死之际呼唤着他们的保护。为了避免她在漫无边际的沉睡中失去理智,马文倾尽颜色为她打造了一个“最开心的一天”的梦境,却因为「娑」力量的扭曲过度实现了两个人的愿望。

马文化作了格蕾修一遍又一遍的在这一天循环,每一天都会遗忘过去;真正的格蕾修则是被父亲颜色的铠甲包裹,以为自己是保护格蕾修的骑士先生,看着“格蕾修”一遍遍循环心急如焚,却又担忧强硬的打破循环伤害到格蕾修,于是只能暗中引导。

不过还好,在几千年的成长过后,格蕾修绝不会被幻梦绊住前行的道路。在意识到循环的存在后,她和马文都未想过从孤寂的旅行中逃离,沉湎于虚假的美梦里,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打破梦境,直面无数次的失败,只为触碰到真正的阳光。

「骑士拥抱了孤独,并因此找回了自己。」

在五万年前,格蕾修曾被包裹进美梦里,遗忘至深之处给予的伤害,遗忘父母的牺牲带来的痛楚,在阿波尼亚和科斯魔的保护下成长的天真而又懵懂。她赤着脚在画室里画画,以为天空中有暖和的天鹅、勤劳的刺猬和糖果做的螃蟹,最爱的月亮先生会为她唱起歌谣,讲述童话;

如今的她也成长为了如同凯文与华那样的战士,虽然偶尔还会想要逃避一下惨烈的过去,但还是选择睁开双眼,为了自己的理想去迎接第二次启航。尽管现实永远都不会如童话那样美好,不过格蕾修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幻想着童话的女孩,她将会是讲故事的人,把美好的童话带给更多的孩子。

于是从休眠仓中醒来后,面对这片播种的文明,她察觉到了火种延续带给她的悸动,满城的色彩都在她眼中温柔流淌,在这片晴空下,格蕾修再次感受到了文明萌芽生长的瑰丽图景,如同她做完超变手术第一次睁开眼,或是那天她走出无光的房间,踏进阳光灿烂的草坪那样。

在即将到来的灾难面前,她终于可以自豪地对小薇塔们解释:“我不仅是符华的朋友,更是她的战友。”

是的,她们终于能并肩作战,少女挥舞着光剑斩开怪物坚硬的外壳,在繁星与剑影中粲然一笑。仿佛五万年的时光都从她身上悄无声息的流淌过去,那个曾经让我们都忍不住怜惜的女孩恍然间就成长为这样坚韧的少女,她成为了英桀传承的火种,而在未来,她也将要把火种传递给更多的人。

繁星为她加冕,月光给她铺上霓裳,在遥远却充满希望的旅途中,每一颗星星都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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