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史,剧情有较大改动,请确保能接受的情况下再阅读
·大纲草稿串起的脑洞,OOC、流水账、情节不连贯、时间线bug是一定存在的,请确保能接受的情况下再阅读
·老板惇哥1v1,没有其他箭头,惇哥吃醋纯属传统艺能。有微微量荀郭荀+吕布貂蝉+蜀提及,以及大量曹魏阵亡群像提及
蓝线剧情前提:魔王附身孔明,害死了刘备,刘备死前写信拜托曹操救援关羽,让蜀军残部与曹军联手对抗魔王。魔王有复活死者的能力,可以操控亡灵作战。
我流私设剧情:曹操死在了麦城救援战,将曹魏的君主之位传给了惇哥。
曹操收到刘备求援信的时候,堪称大惊失色。他随即就开始点兵,准备开赴麦城。
“咱们真的要和刘备联手?”夏侯惇当时满脸写着不同意。“蜀军刚刚在定军山杀了妙才,血海深仇,你这就要和他既往不咎吗?”
曹操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用目光求援地望向荀彧。夏侯惇仍然不依不饶:“是不是就因为他提到了关羽?——你素来就对关羽念念不忘,是不是想趁机把他也收入麾下,所以才不顾一切答应刘备的条件的?”
曹操叹了口气,模样瞧着颇为头疼:“我没对他念念不忘啊……”
关羽的事他一句也不敢多说,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再惹元让生气。荀彧察言观色,善解人意地开口打圆场:“如果此事属实,就不单单是魏蜀之间的恩怨了。魔王一旦复活,包括我军在内的人类都要受到灭顶之灾。夏侯将军,这种时候我们该把先前恩怨放在一边,和蜀国精诚团结才是。”
“……好吧。军师说的确实有道理。”夏侯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语气和缓下来一点,“孟德,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刘备说他快死了。蜀中已经被魔王占领,荆州残部在关羽麾下,正在和魔王交战……”曹操在夏侯惇的目光中近乎心虚地垂下头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得去麦城援救关羽。”
夏侯惇没有吭声。曹操态度又软了下来:“元让,你不乐意去吗?”
“也罢,那此次就留下来休息吧。”曹操想了想,也不勉强,柔声道,“文若,你俩一起留在许都,一定要留意魔王的动向。”
“……你真不要我去了?”夏侯惇硬邦邦地问道。“没我打前锋,你能行?”
“元让,别勉强。我知道这次你有许多怨气……这也是难免的。我不想让你觉得为难。”曹操温言哄他,“我不强迫你做不愿做的事,这次让文远和许褚跟我去吧。”
他顿了顿,又放心不下地嘱咐:“元让,别误会。这次真的是为了苍生安危,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和蜀国还是有账要算。我不会让妙才白死的,也不会因为对方是关羽就手下留情。刘备快死了,现在唯一知道魔王实情的就是关羽,他又是蜀的重要战力——咱们是出于这个需要才保全他,不是我个人的感情驱使。”
夏侯惇别过脸去。“话虽如此……”他嘟囔道,“但是关羽明知魔王就在前面,还是单骑回麦城送死,太有勇无谋了。”
“别这么说。如果有天我也被文若背叛捅了一刀,你肯定也会和他一样做的。”曹操拍着他的肩膀,笃定地说。
旁听的荀彧面皮一抽:“主公……”
“哈哈,说笑,说笑嘛。”曹操被自己讲的笑话逗乐了,“我去整军了,明天启程。”
“你路上小心,自己注意安全。别为了关羽拼死拼活,命都不要了。”夏侯惇撇着嘴说。
荀彧闻言忍俊不禁,曹操强忍着笑,又和他再三保证道:“放心吧,元让,我跟旁人都清清白白,只为你拼死拼活。”
夏侯惇没再说话,从他腰间解下倚天就往外走,头也不回,嘴上还不忘嫌弃:“我去给你磨磨剑,剑锋都这么钝了,还怎么拼死拼活啊!”
曹操出征以后,夏侯惇就跟荀彧留在许都数日子等回来。这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没随军一起出征,夏侯惇整日百无聊赖地东转转西转转,荀彧心知肚明,每每忍俊不禁,又碍于夏侯惇的面子,也不敢开口打趣。
“许褚也给孟德带走了。”那日夏侯惇又在魏王府的前门百无聊赖地转圈,一边走一边嘟囔,“不然还可以拿他逗逗闷子,迫害老实人。”
正在处理文书的荀彧在案前无奈抬头,刚准备开口说什么,这时他们同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马嘶。那声音隐隐约约,却很是凄厉,荀彧尚未反应过来,夏侯惇却已然脸色微变。“是爪黄飞电!”他喊道,“孟德回来了?”
爪黄飞电本是曹操赏赐给夏侯渊的坐骑,夏侯渊死后,曹操将它重新收为己用。早在它饲养于夏侯渊的马厩里时,夏侯惇就对它的习性极为熟悉了。乍一听得这声嘶鸣,他便意识到战马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与此同时,张辽从马上连滚带爬地落了下来,似已体力不支,十分狼狈。他满身是血,踉踉跄跄,夏侯惇一见他的模样,宛如遭到当头棒击。
“孟德呢?”他失声问。
“主公中埋伏了。……云长早就被魔王害死,魔王操纵他的亡灵作战,主公一时不察,以为是他本人,失了警惕,这才会……!”张辽低着头,语气难掩悲怆,“许褚将军也一并战死。”
夏侯惇怔愣地站在府门前,正午头滚过一个平地的雷,将张辽的声音都震得几近虚惶。
曹操当时被魔王的咒术束缚,动弹不得。强大的禁锢下,他的声音艰涩而模糊,“文远,活下去,回去替我告诉元让和文若……一定要打败魔王,要和蜀国联手……”曹操的脸逐步被黑暗吞没。“骑我的马走,快……把这个给元让……告诉他,对不起……”
“他让我们和蜀国联手?”夏侯惇听叙述到半截,早已跳了起来。“为什么!我不同意!”
“夏侯将军,稍安勿躁。这是主公的遗愿啊。他说刘备临终前已经告诉了赵云和刘禅,现在蜀国旧部是赵云接管,已经摆脱孔明控制了。”荀彧说。“咱们要为主公报仇……也要阻止魔王毁灭天下苍生啊。”
“可是,和蜀国合作!我不干,我要自己去杀了魔王!”夏侯惇怒吼。
张辽从怀中掏出一枚玺绶。那是魏国的玉玺,也是曹操临死前要他转交给夏侯惇的东西。这玺印是曹操称魏王时在定军山刻的,那时夏侯惇就在一旁,笑嘻嘻地喊着他:“孟德,你封王了,给兄弟个魏国的官当当。”
“我这小国的官职岂不是委屈了你?你还是继续领汉室的职位吧,和我平起平坐,多好。”曹操同样笑嘻嘻地,回身搂住了他的肩。
而此时曹操把魏国的玺绶给了他。夏侯惇喉咙紧得艰难,“不是该给子桓吗?”
张辽摇摇头。“主公说把它给你,元让将军。此后的事,都是你来做主。”他声音顿了顿,谨慎地复述着曹操临终前的话,“主公说他让我们联蜀国,但他不想勉强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们所有人听你的指挥。从此你就是新的魏王。”
夏侯惇又想起出征的前夜,曹操来营帐里拿他的倚天,完事之后又赖着不走,磨磨蹭蹭地在他的营帐里粘他。夏侯惇不太乐意,没好气地想推开他,曹操却自顾自地从身后抱住他,声音郑重地再次承诺:“等打败魔王、天下平定了,我封你当魏国的大将军。”
“你还是留给关羽吧。”夏侯惇没好气地说。
曹操笑,搂着他的双臂又紧了些,不老实地一路往下摸。“吃醋啦?”他一边问,一边扯下了夏侯惇的袍带。
自此一夜欢情旖旎。
而现在曹操死了。他把玉玺给了自己。夏侯惇无言地接过来,人人都说玉玺是传国的宝物,将领得了玉玺,从此便能士气高昂、战无不胜。夏侯惇想,但这是魏国的玉玺,不是汉朝的。是曹孟德托付给他的,那还没开始就消亡的梦想。
“我们联蜀。”他说。
翌日赵云来拜访,和他们缔结同盟。夏侯惇还在气头上,对赵云也是爱搭不理的。赵云对此倒是毫不介意,当日长坂坡夏侯惇放过他一马,赵云对他很是感激领情。他手持节笏,恭恭敬敬地朝案头的魏王玺授行礼,“夏侯将军,希望我们能暂时抛开旧日的恩怨,精诚合作吧。”
夏侯惇哼了一声,好在荀彧懂得这些外交处事的礼节。他将蜀军安抚好后,赵云留了下来,似乎还有话想说。夏侯惇抬了抬眉毛,就听到赵云问他:“将军,当日你在长坂坡放过我的时候——你知道当时,最让我惊讶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夏侯惇说。
“我最惊讶的,”赵云说,“是你居然可以直接放了我。你甚至不用报备曹操——即便是关将军,在先主的阵营,也绝对无此待遇。那时我就知道,你在曹操军中的地位,或者说他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
夏侯惇默然。赵云看向他桌上的玺授,意有所指:“魔王已经在五丈原陈兵布阵了,听说他善于操纵亡者的魂魄,将军,千万当心啊。”
汉家的玉玺从袁术手中收缴后便一直在皇帝手里,深宫内苑束之高阁,自然不可能流落到定军山。但曹操却确实是在那一战后称王的,他选了蓝田美玉,莹润光洁,触手生温。听说远古至今沧海月明,山头日暖,用蓝田的玉所刻的玉玺可以福泽百代,历千万祀绵延不绝,保佑大魏永远国祚绵长。
可是曹操已经死在了麦城。在苍生的劫难面前,任什么东西都不敢妄称天壤日久,何况只是这一块小小的破石头。
那是曹操死之前一并递交给他的权力,所以夏侯惇拿了玉玺之后,才会每每士气激昂,战无不胜;在临危受命的生死关头,他们再不能说床笫之上“我封你为魏的大将军”“你还是留给关羽吧”这种玩笑话,而是“我死了以后,你就是新的魏王”。
魏蜀联军很快打得魔王节节败退,一路势如破竹地开赴到五丈原。在那个深暗的地下祭坛里,他们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战。魔王什么样的精锐之师在领军夏侯惇和赵云面前都不堪一击,可是在地下祭坛,他们确实遭逢了亡者。或者说,他们曾经失去的故人。
那是曾经与他们并肩征战天下的伙伴,如今在魔王的驱使之下神志模糊,举着剑,冲杀向他们曾经生死相与的弟兄。夏侯惇亲自冲锋在第一线,他看到了文若军师在挥泪送别再度死去的奉孝,在柳城那回他们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如今终于弥补了这次阴阳两隔的告别,尽管是以如此残酷的方式。貂蝉迎战的是最无往不利的吕布,这昔日勇冠三军的将军被从阴间征召回来,他威风凛凛、万夫莫敌,连夏侯惇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但他却在看到貂蝉的一瞬间流出了泪,扔掉了手中的画戟。貂蝉含泪抱着他,手中的匕首洞穿了他的后心。
她看着吕布倒下去,低声说:“奉先,我会亲手安息你的魂灵。”
那边已经死去的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团团围住了赵云,夏侯惇朝他那边扫了一眼,终于没有去引马支援。他知道以赵云的能力,这三人并不是不能摆平,只是也许赵云也舍不下他昔日的同袍和先主——他想要多拖延一点交战的时间,哪怕他们此刻身为仇敌,也只想再多看一眼。因为,只恐这一枪下去,他们都会再度化作泡影烟消云散。
夏侯惇一剑荡开典韦许褚的幻影,许褚手执青釭,那是曹操最喜爱的两把剑之一,除此之外便是倚天,曾经曹操专属的佩剑,如今执在夏侯惇手中。他一剑刺入亡灵许褚的胸口,利器破入皮肉的声响清晰可闻,他记得张辽说过许褚是为保护曹操而死的。那一刻万籁俱寂,地下祭坛幽幽的风声像神鬼同哭。
“换了倚天以后,我一直想和你比试,看看我的剑法精进了没有,是不是和你的一样好。”夏侯惇看着许褚再度倒下的身影,低声说,“如今终于如愿了。”
一别经年,典韦身前背后都是那些不肯愈合的血肉窟窿,手中却仍执着那对大铁戟——他不愧古之恶来的名头,昔时夏侯惇都战不过他,可在宛城那场恶战之后,夏侯惇毕竟比他多活了好些年。
典韦再一次倒在地上,兴许是第二次死亡让他恢复了一点清明的神志,他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问,“惇哥,主公统一天下了吗?”
夏侯惇心痛地垂下了头。他替典韦合拢那双不能瞑目的双眼,轻声说:“放心,我会替他完成的。”
他回过头,堪堪避过一支射来的冷箭。那支箭又快又准,夏侯惇本来避无可避,只是他贴身的软甲里有曹操赠给他的护心镜,替他挡了一条命。
在他所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射箭有这样的力度和准头。
“妙才。”夏侯惇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轻声说。
魔王操纵的死者按理说并不能存有清醒的意识,只是也许他所召唤的生前都是人杰,与面前生者的联系又太过紧密。夏侯渊骑在马上,他胯下仍然是那匹日行千里的爪黄飞电,手中是名贵的雕弓,传闻中飞将军李广曾经射虎的那把。夏侯惇驱马向前,没再犹豫,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夏侯渊从马上倒了下去,像昔年定军山、他无力挽回的那场噩梦。
“对不起,渊弟。”夏侯惇低声说,“我和孟德没能给你报仇。”
所有的护卫清剿干净,仅剩的最后一个亡灵披红袍骑白马,静静地立在祭坛幽暗的入口。夏侯惇纵马向前走了几步,那人不闪不避,只是在黑暗中默不作声地望着他。
“孟德,”夏侯惇试探着喊出他的名字。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泣不成声。
和之前的那些亡灵都不同,曹操是唯一一个魔王控制不了思维的清醒者。虽然他身为亡魂,无力违抗魔王的征召和号令,可他仍然保有自己的意识。他望着夏侯惇,神情平静,居然是笑着的。
他温和地说:“元让,你替我终结这个我没能平定的乱世了吗?”
夏侯惇一瞬间泣不成声。他是军中最为铁血的将领,这一路征战对抗魔王火里来雪里去,他从来都咬牙承受,从没露过半分沮丧之色,却在这熟悉的故人面前痛哭哽咽。
曹操依然那般看着他,眼神里是熟悉的宠溺和平静,那种洞悉一切、天下万事都了然于胸的平静。他曹孟德活着的时候酾酒横槊,是一世之雄,死后依然不忘阻止魔王、一统天下的大道理想。也许他唯一算漏的,只有他自己的宿命,那些残酷的记忆留存在生者的魂魄里,直至此日都纠缠撕扯,嘶哑悲怆地作响。
“那么,下次再见的时候——我相信肯定是很久很久以后……你、我、妙才、恶来和虎痴,还有奉孝、文若,我们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再度相会,再一起挽弓搭箭,纵马驰骋吧。”
他朝夏侯惇举起手里的剑,一模一样的倚天,闪动着曾经上承皇天下安万民的光芒。“来吧,从我的尸首上跨过去。旧的时代终结了,你就是新的魏王。”
夏侯惇举起手中长剑,那把曾经属于他的剑。魏王的玺授垂在剑尾,像一枚象征前盟的信物。他流着泪,用这把自己亲手打磨得至锋至锐的倚天,洞穿了曹操的胸膛。
“不要悲伤,元让。不用说再见。”曹操握住他持剑的手,此刻他终于可以再触碰他了,“等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依然可以再会,我和你,我们所有人……我们失去的所有一切,最终都在这里。”
“辛苦你了,再会吧。”
夏侯惇泣不成声地从曹操胸膛中抽出倚天,那把皇天之剑,那把曾经属于曹操的、从他手上接过来的剑。
然后魔王法力耗尽,禁锢阵法尽数解体。伴随着整个世界崩塌的震耳欲聋的声响,地下的祭坛开始渐次崩塌。张辽和赵云一左一右冲上来,几乎是拉扯着夏侯惇离开了曹操魂灵消散的地点。
冥暗的光线吞没整个世界。
夏侯惇一开始接过使命的时候,其实完全不愿意和蜀联手,一直想着打完魔王就跟赵云翻脸。但在这场漫长的征战中,他和赵云逐渐可以相互理解,也明白了生命最终无常的意义。最后一战结束后,刘禅率领整个蜀地的臣民向曹魏称臣,夏侯惇将后续的整个大摊子交给曹丕和文若,孤身来到了曹操墓前。
貂蝉来向他辞行。她说身为武将的使命已经结束,她要离开了,继续行走世间,完成自己福泽万民的理想。夏侯惇沉默了一下,说,此后就你一个人了,你不怕吗?貂蝉摇摇头,说,不怕,奉先的亡魂在天上保佑着我。
她顿了顿,又说,还有丞相,他一定也在天上看着夏侯将军。
夏侯惇疲惫地挥了挥手,在他的身侧,亿万雨滴从天而降。
貂蝉走了以后是赵云。他也来向夏侯惇辞行,说我要回去了,我家幼主公已经向曹丕称臣,我得回去协助他治理蜀地。夏侯惇说,征战了一辈子,你不累吗?赵云笑笑说,先主公和关羽张飞将军都走了,我本该也随他们而去,幸好经历了五丈原那一战,让我明白了活着的意义。
夏侯惇最终也没问他领悟出的意义是什么,也没问他,在刀锋相交的那个时刻,已成亡魂的刘备对他说了什么。各人都有各人心中的明公和先主,兴许他们说的话本就是一样的。夏侯惇为曹操打扫干净坟墓,他按照曹操临终前的嘱咐,没有修缮陪葬、大兴土木,甚至没有为他奏响哀悼的挽歌,因为曹操同他说过无需告别。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将那把倚天从腰间解下,放在曹操墓前。
这是君王的象征,是代汉的皇天之剑。可夏侯惇从来都不是君主,他只喜欢用大开大合的长枪,吕布死后继承了他的方天画戟,张飞死后就用了他的蛇矛。他曾经是曹操麾下最锋利最勇往无前的寒芒,是他的陷阵重骑兵。是他许诺的开国后的第一个大将军,而不该是临危受命的新王。
他最后把那枚玉玺解下来,埋在曹操的坟前。这是他还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那枚玉玺的上边缘用金镂着一只振翅高飞的雀,在长年的征战里,已经被血染得赤红长殷。
从那天起夏侯惇离开了许昌,谁也不知道他去往了何处。他没有殉死,因为他早就在禁忌的术法里与曹操见过了最后一面。那时他对夏侯惇叮嘱说,我希望你过很久很久才下来,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这里等你。我们,我们失去的所有的一切,都会一同在这里长眠。
他踽踽独行在莫测的前路里,四野白雪,滴水成冰,寒风呼啸在他的耳边,像这世界上太多的哭声。*
*出自歌词《此地无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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