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后患得患失草木皆兵甚至伤害自己的77x总害怕他不够爱的你
*追妻火葬场预警
1. 齐司礼最近有点奇怪,你心想。
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对,但你就是觉得齐司礼不对劲。仔细想想,这种变化好像是从你们复合之后开始的。
2. 两个月前,你们大吵了一架。你擦着眼泪夺门而出,明明想服软在楼下等他来找你,可齐司礼甚至根本没下来。
你一个人坐在长凳上很久很久,想着齐司礼到底什么时候来哄你,可是越等心越冷。
夏季傍晚的蚊虫太多,咬在身上很不好受,你一边抓着胳膊一边想,会不会齐司礼根本就没想来挽回?
——亦或者他觉得你是在无理取闹,没胆子真的离家出走。
明明每次吵架,他只要肯微微服软你就不生气了。不管是口是心非,给你给你摸摸大尾巴,还者是嘴硬地说顺便做了小蛋糕……
你看到的时候都会心软。
你知道齐司礼不善表达,所以那些默默无言的温情,在你耳中就自动变成了“别生我的气”。
但这回不一样。两个人情绪上头,难免都说了些违心的、可能会刺伤对方的话。
越是亲密的恋人,越知道对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在哪,尖锐的语言脱口而出时,便更容易一语中的。
吵到最后,你其实已经不太在意一开始吵架的原因了,只是死死撑着不肯和好,其实只是想让齐司礼来哄哄你,告诉你“那些话都是乱说的”。
或者他可以从身后紧紧抱住你,在你耳边说“不许离开”;又或是等你一个人慢吞吞地磨蹭到楼下,他会追出来牵你的手……
那样你就知足了。至少可以让你确认,齐司礼对你的爱是和你一样深的,对吧?
一滴眼泪砸在地上,你默默反问自己,对吧?齐司礼喜欢你,应该就像你喜欢他一样。
你开始有点不确信了。
你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喜欢齐司礼,追在他身后仰望,和他告白,每天都想对他说“我超爱你”。
但齐司礼对你的喜欢呢?有多少是他内心涌动的热烈,又有多少只是你投入的感情的回响。
悄悄擦掉眼泪,你给安安打了个电话。
3. 你知道会有那种人,吵架了在朋友面前大骂男友,等朋友一起义愤填膺后突然又跟男朋友和好,还要嫌朋友说他的坏话。
——你显然不是这种女孩。你在安安家待着的时候反而很安静,默默回想交往一年里的蛛丝马迹,认真思考着和齐司礼的这段关系。
安安很担心地陪你聊天解闷,又找了消肿的草药膏为你悉心涂药,没有过问和指责,反倒让你更想哭了。
你有很好的朋友,能在无言中感受到她的“爱”,那齐司礼呢,你为什么对他的爱感到患得患失?
明明大家都说,如果一个男人是真的喜欢你,不会让你猜他到底喜不喜欢。
手机里有新消息。齐司礼给你拍了一张蓝莓小蛋糕的照片,你不太想理会,也不想像以前那样一哄就好。
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他打出的字句……什么都好,你想看到更代表齐司礼真心的东西。
【狐狐上司:妹子,老齐新鲜烤出炉的小蛋糕,你不回来吃我可就要吃掉了!】
【狐狐上司:他他他老盯着我看,你都不知道有多可怕……】
你拿着手机看了很久,手机那边一直都是岐舌在打字,和从前一样,总是靠岐舌拐弯抹角地来找你。你突然就不想回复了。
“安安,有充电器吗,快没电了,我想给手机充电打个电话。”
安安连忙去找:“有。你……要给他打电话吗?”
你摇摇头:“不是的。我想请个假。”
最近太累了,吵架或许也有负面情绪爆发的缘故,你想歇一歇再去想齐司礼的事,也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先妥协。
“你是该歇歇了,宝贝,早说了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干活,咱先不为这些费神了。”
安安一锤定音:“不要心疼男人,这回就让他来主动找你。”
4. 至于冷战的结果,最后你也已经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齐司礼就算默默露出大尾巴来诱惑你,每天做香喷喷的饭发给你,又或者想出了什么引你上钩的新招数,你通通都不想接。
其实只是想听他讲一句“我错了”、“不该惹你哭”而已。
你到最后是真的有点失望,自认这段感情无法留住,不如当断则断,痛一阵子就好了。
是你先发消息和齐司礼提了分手。
努力撑起自己的情绪,你好好工作,认真生活,甚至还在酒吧里认识了个年轻男模。
因为同样接触设计领域,你们还算有话可聊,相处得不错。喝完酒他以朋友的身份送你到楼下,礼貌道别,你嘴角的笑容于是慢慢落下来。
没有那么快乐。
5. 就这样隐忍快两个月,你终于熬到了设计工作的淡季。心里面空落落的,你点了一堆以前齐司礼禁止你吃的垃圾食品。
反正现在分手了,他也不会管你。
发呆等外卖的时间很无聊,门铃响起时,你几乎是立刻拉开了房门。没有外卖小哥的身影。
——外面竟然是齐司礼。
你愣了很久,就这么直愣愣地和齐司礼对视,发现他眼神不是很清明。
你在他眼前挥了挥,发现齐司礼慢半拍看向你,眼神有点湿润,脸色还有一点微红。
你原本还不太敢确定,直到一个热烈的、不可抗拒的吻落下来,你才肯定齐司礼喝酒了。
从唇齿相接处传来的是桂花酒香,和齐司礼本人一样清列浅淡,并不叫人讨厌,连带着渡出的气,好像一同把醉意传染给了你。
你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复合了。你暗道美色误人,但又清楚地记得那个疯狂失控的吻,和后面的所有……
大晚上主动来找你,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不嘴硬找借口,直入正题,对齐司礼来说大约已经算很不寻常了。
你想再试一次。给你们俩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再试着去感受一回他是否爱你。
如果没有,你也不想再继续追逐,更不想再做一个不知疲惫的丑角。
6. 可你没想到复合后齐司礼会……怪怪的。
一开始你觉得是因为你们分手过,难免会有点心结,会感觉和从前不太一样。
没等你想好该怎么办,你很快又发现这种奇怪很不一般。
举例来说,齐司礼会突然很在意你接的每一个电话,安安的、同事的、甚至外卖员的。
问起来时,齐司礼总是说:“没有在意,你想多了……刚刚是有人找你吃饭么?”
你:“……”狐狸耳朵这么灵,还说不在意?
“是新来的那个女孩子,帮了她一个忙之后就一定要请我吃饭。我今天可能要出去吃……可,可以吧?”
齐司礼:“哦。和朋友吃饭有什么不可以?笨鸟,记得不要太晚回来。”
看起来很云淡风轻,然而等下次你的电话响了,齐司礼的目光依旧有如实质地落在你手上。
奇了怪了,你心想,就接个电话有什么好在意的?
7. 当然,怪异的地方远不止于此。以往你买了新的配饰,兴冲冲地向齐司礼展示,他的回复一般都是——
“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幼稚的喜好。去光启小学门口买的么?”
“卖这种古怪手链的商家竟然还没倒闭,看来你要占很大功劳……我不要戴。”
“还可以,算是一个正常设计师会戴的饰品。”
夜晚,你高兴拆开快递戴上新手镯,跑到齐司礼面前展示。
“看!这回这个很不错吧,不许说丑,这个花了我半个月工资耶!”
出乎意料地,齐司礼并没有做出以上任何一种反应,反而是皱眉看了这只镯子很久。
“怎,怎么了?”
“你以前从不戴这种风格的东西。”
你抬手看了看,黑色金属的手镯上镶嵌着铆钉,很朋克,确实不像你以前的风格。
“那很正常啊,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不就是一天一变?我最近就喜欢酷酷的。”
齐司礼的手虚握在你手腕上,你说到“一天一变”时,他的手略微紧了紧。
当天晚上齐司礼破天荒地比你晚睡,你早上起来看见他的黑眼圈,就知道他大概熬了个通宵。
“齐,齐司礼?”你愣愣地看着他,“到底出什么事啦,连你都要通宵,别吓我。”
他从身后拿出一枚青绿的玉镯,你瞄一眼就知道这块用料价值不菲,似乎是齐司礼的藏品。
“等等,你一晚上没睡,不会就是为了打出这枚镯子来吧?!”
“……我只是睡得比较晚。”
你没管齐司礼的嘴硬,小心把镯子戴上,发现尺寸刚刚好:“这是不是很贵重?我怕我笨手笨脚把它磕坏了,要不还是收藏起来……”
“戴着。”
齐司礼垂下眼眸:“做出来就是给你戴的。”
你不忍辜负这份心意,于是前天才买的铆钉手镯很快就在首饰盒里落灰。
后来你听猫哥他们提起,齐总监最近戴了玉镯,才知道原来齐司礼是打了一对镯子。
8. 再后来是周末,你们在家看电影。爱情片里的男女主角因为误会分开三年,女孩在这期间谈过两段恋爱,直到男主回来后又复合。
然而一切物是人非,女主很快发现她和男主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
她甚至在外面遇到了更心动的人,只是碍于良心无法说出口,背着男主有了暧昧关系。
你边吃薯片边吐槽这女主三观不正,还不如直说分手,转过头却发现齐司礼看得很入神。
这电影狗血又烂俗,齐司礼竟然会看的进去?你暗暗腹诽,就说他最近怪怪的。
你最后看到睡着,迷糊感觉有人把你抱回了卧室,可是睡到半夜一睁眼,齐司礼竟然没在旁边。
你小心地推开房门,客厅里灯亮着,还有电视机的声音,听着像晚上看的那部狗血电影。
“狐狐,怎么还在看这个?都这么晚了,你不会轮播了好几遍吧?”
齐司礼关掉电视,淡淡地说“没有”,然后回卧室陪你睡觉。你没有多想,很快就又陷入梦乡。
9. 之前酒吧认识的男模总是邀你去喝酒。你想了想,大概是分手期间你总爱在酒吧里买醉,被他误会你们陷入了一种暧昧关系。
——虽然你们俩之间什么也没有,偶尔聊天也只是以朋友身份。
和男人讲起你复合的事他好像还不太信,你于是答应他晚上见一面,想把所有话都说清楚。
毕竟已经和齐司礼复合了,你不想再有意无意地陷入其他不明朗的关系里,对彼此都很不负责。
考虑到齐司礼最近奇奇怪怪的,怕他吃醋,你干脆跟他说是去和安安喝酒。
等到你和男人说清楚,外面天色已晚。他送你到酒吧门口后你就拒绝了再一起同行。
“真羡慕你男朋友,你对待感情这么认真,连一点点小小的逾越都不肯。他值得吗?他也这么爱你吗?”
你想到了齐司礼的身影:“他值得。”
至于后面的那个问题,你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莫名想要逃避.
回到家,屋里没有开灯,只有书房透出一点亮光。你静悄悄地走进去,正巧看到令你胆战心惊的一幕——
齐司礼低着头,手里的美工刀刺向了自己的小臂。
你冲上去打掉他的刀。又闻到酒气,你心里一惊:“齐司礼?!齐总监?狐狐?你喝酒了。”
齐司礼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你骗我,笨鸟,你和他去喝酒了。他今天也送你回家了么?”
你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该先解释还是先追问。齐司礼怎么知道那人送过你回家?
就那么一次而已,该不会被齐司礼看见了吧?可是酒吧到你家里也不顺路。
“待会给你解释,狐狐,先把刀放下好不好,很危险的。”
“不,我要刻东西。”
“是要雕手镯吗?你喝糊涂了,雕镯子不能用这个,而且也不能拿它往身上刻的……”
你情急下去捧齐司礼的脸,将他的脸转向你,你才发现他的眼角通红,眼角甚至有泪意的痕迹。
“不,”齐司礼说,“我要刻笨鸟的名字。”
你心中一颤,想起这些天齐司礼一直带着手镯,连忙拨开去瞧他的手腕。
不好的预感成真,齐司礼原本光洁的手腕附近,果然有一道蜿蜒的细细伤疤,看起来是最近才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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