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纳亏麻了，重演《星鸣特工》式悲剧：两款游戏一年巨亏20亿

最近，华纳兄弟探索频道（Warner Bros. Discovery，以下简称为华纳）发布了2024财年第三季度的财报，其中营收为96.2亿美元，同比下降4%，低于市场预期的98.1亿美元。在Q3财报中，华纳并未透露其游戏部门的具体收益情况，但指出了该季度游戏业务收入同比下降 31%，华纳表示这主要是因为今年没有像去年同期的《真人快打1》（重制版）那样成功的产品发行。

然而，在之后的高管电话会议上，华纳的首席财务官 Gunnar Wiedenfels 还特地指出了本季度华纳游戏业务表现不佳的另外一个原因。“由于本季度发布的游戏表现不佳，主要是《MultiVersus》，我们又计提了 1 亿多美元的减值准备，导致今年迄今为止我们游戏业务的总减值超过 3 亿美元，这是今年工作室利润下滑的一个关键因素。”

电话会上提到的这个《MultiVersus》是一款免费横版格斗游戏，其游戏形式基本就是华纳版的“IP明星大乱斗”，游戏中汇聚了华纳兄弟旗下众多电影和电视节目中的角色。早在2022年游戏就上线了EA版，一直到今年5月，才推出正式版，登陆了PC主机平台。而随后7月份，华纳就宣布正式收购《MultiVersus》的开发商Player First Games（华纳此前是《MultiVersus》的发行商）。

然而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MultiVersus》第二赛季表现不佳，进而导致华纳在Q3计提了超过1亿美元的损失。Steamdb数据显示，作为一款多人在线格斗的服务型游戏，《MultiVersus》的实时在线人数仅为564人，近期的峰值也不到2000人，相比其2年前超过15万人同时在线的峰值，已经跌去了95%以上。

频繁在GaaS上翻车的国外大厂

虽然电话会上并未明确指出，华纳本年度游戏业务总亏损3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1.7亿元）中的另外2亿美元是如何产生的，但是大家其实都知道那款游戏就是《自杀小队：杀死正义联盟》。根据今年年中时彭博社的报道，《自杀小队：杀死正义联盟》（以下简称为《自杀小队》）让华纳损失了2亿美元，后续甚至传出了华纳有可能关闭《自杀小队》开发商Rocksteady的消息。而与《MultiVersus》类似的是，《自杀小队》同样是一款服务型游戏。

Steam上《自杀小队》的好评率为“褒贬不一”

根据外媒Gameworldobserver报道，《自杀小队》的失败主要是因为华纳高管陷入了某种“服务型游戏陷阱”，他们坚信游戏行业的未来是无数像《命运》这样的GaaS（即服务型游戏）项目，而华纳自己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大游戏IP。而为了达成华纳高管的愿景，游戏开发商Rocksteady在开发项目的几年时间内，将人数从160人扩张到250人，扩张规模接近60%。

然而Rocksteady本身其实是一个缺乏多人游戏经验的团队，再加上团队成员扩张带来的人员管理问题，最终导致《自杀小队》开发进程不顺，且经历了多次延期，一直到今年2月才正式发布，游戏上线后自然也收获了玩家褒贬不一的评价。

Rocksteady工作室最著名的作品应该是《蝙蝠侠》“阿卡姆”三部曲

这也让GameLook想到了之前被曝出裁员近三成的明星工作室Bungie，他们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在被索尼收购以后，有较大的免费游戏研发压力，导致工作室扩张规模过快，从而被新老项目拖垮。

更别说Bungie本身还是一个更加擅长开发服务型游戏，因此Rocksteady把《自杀小队》做砸了也就能够理解了，这在很大程度上与华纳自己在游戏业务上的策略有关。

事实上这两年明显能够感觉到，主营单机游戏的厂商，下场来做服务型游戏或是移动游戏，下场都不太好，比如索尼的第一方游戏《星鸣特攻》（Concord），仅仅上线两周时间就暴死，同样让索尼巨额亏损两亿美元（仅研发成本）。

流年不利的华纳

其实今年华纳的运气一直不太好，除了游戏部门业务之外，他们的电影业务在今年同样遭遇了滑铁卢。比如今年10月上映的《小丑2：双重妄想》（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小丑2》是10月份上映，因此并未反映在Q3财报当中）。

五年之前，《小丑》作为一个有点另类的“超英”电影，在不被人看好的情况下最终获得10.7亿美元的票房佳绩，并且还横扫了一众强敌，拿下了当年威尼斯电影节最高荣誉金狮奖，可谓是让华纳名利双收。

然而其续作《小丑2：双重妄想》截止10月底，全球票房才堪堪突破2亿美元，其中，北美本土票房达5783.3万美元，海外票房达1.43亿美元（数据来源1905电影网）。这个票房成绩也只是勉强收回了制作成本，营销宣发费用还无法收回（据悉电影的营销宣发费用在1亿美元以上）。

华纳的游戏业务同样是神一年鬼一年的状态，去年，由Avalanche开发、华纳发行的哈利波特IP、开放世界ARPG《霍格沃茨之遗》，在全球范围内爆火，一举斩下了2023年全平台买断游戏的销量桂冠（超1500万套）。而近日，华纳又向著名文娱杂志《Variety》透露，截至10月底，《霍格沃茨之遗》的全球累计销量已经突破了3000万。

然而在哈利波特IP给华纳带来巨大惊喜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华纳在本季度发布的另一款哈利波特IP相关的衍生游戏《哈利·波特：魁地奇锦标赛》，其表现却相当一般，截至发稿日，Steam上的评价数不到2000条。华纳官方也尚未发布任何销量数据，很有可能仍未达到100万甚至50万这样的里程碑数据。

值得一提的是，《哈利·波特：魁地奇锦标赛》也是一款多人在线服务游戏，不过该游戏是买断收费，华纳官方在此前的公告中表示“目前没有在游戏中加入微交易的计划”。

总而言之，如果再算上《自杀小队》与《MultiVersus》，华纳已经在服务型游戏上连败三场了，而华纳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需要对游戏业务进行重新的梳理。在电话会议上，华纳总裁兼CEO David Zaslav就表示华纳 “目前的游戏业务还远远没有发挥出其潜力”，他们计划在未来专注于四个核心游戏IP：《霍格沃茨遗产》、《真人快打》、《权力的游戏》和 《蝙蝠侠》。而在另一次外媒采访中，华纳高管也表示开发《霍格沃茨遗产》续作，将是他们之后工作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