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 / 周五 / 晴
乔木镇农场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麦田沿着东西走向的主干道铺开,形成了一条狭长走廊。破产的先锋,每每拿上工兵铲,就上各处碰碰运气;倘肯多花一些柯恩币,便可以配置一把维克托,或者G18C,蹲到阴暗的角落静静地等——来农场的大抵多是这类人,因而除了间或几声枪响,一向安静得狠。
但是今早的农场却是与寻常不同的,大约十点过后,乒乒碰碰的打斗声就没停过。阿贾克斯今天刚一拐一瘸的回到汽车旅馆就招来了游荡者们的嘲笑:“阿贾,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也不回答,拿了一把AKS74U,两个烟雾弹就准备出门。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是技不如人给人揍了!”阿贾克斯顿时睁大眼睛:“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早上亲眼见你被一群全装佬吊着打。”他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大赢家的事...不算数,那装备是他们的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揍我有什么用,有本事把大金带出去”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旅馆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3月9日 / 周六 / 多云
多年之后,当我再次面对满山遍野的白色战利品箱时,定会回忆起物资赛开启时回荡在农场上空那震天的枪声。
今天的农场各处已是一片大好“盒”山,连绵不绝的枪声和手雷爆炸已经持续了2天,使我不得不用卫生纸塞住耳朵才不至于聋掉。恩佐和我按照惯例去周围巡逻,但在几乎每一个可能的伏击点和狙击位上都扑了空,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和隐约来自过去时空的“吱吱吱”幻听似乎在提醒我们,人们都涌上街头去刚枪了。
恩佐显然对于目前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但我倒是和部分先锋一样开心:终于不用再见到那些鬼头鬼脑的伪装者和老六了,毕竟硬桥硬马的对枪总好过被背后一梭子放倒。想到这,我腿上的旧伤又隐隐作痛起来。
不过也不是所有先锋都很开心,有不少人就抱着大金在撤离点捶胸顿足——所谓人生的大起大落,应该也就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