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昔曲（3）

仙人缓缓伸出左臂，示意对方出手，将军见状便执刀冲向仙人。二人的冲突被将军身后的兵士所目睹，一场牵动全场局势的比试开始了。

仙人闭上双眸，真气在左手掌心中汇聚，对她来说，这场战斗结局已定。

“小姑娘，在战场上无视敌人可是大忌！”

将军朝仙人正向劈了一刀，刀尖逼近仙人的头部，一切都临近危机。

——华，女孩子要懂得注意形象啊！

——华，看我做的手办好不好看？

——华，你说，人类会战胜崩坏吗？

——华，我和苍玄的路，可能在将来走到头。但，华，你是特殊的，未来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个声音在仙人的脑海里回荡不绝，声音的主人也在很久以前化作了历史的尘埃，她随时间而往，她是谁？为何自己执着于已经遗失的记忆呢？仙人努力地回想着，只见零零碎碎的金色残羽从虚空中飘落，她接住了一片残羽。

“找到了，你是丹......朱。”

仙人的手抓紧了那片残羽，一个朦眬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那张熟悉的脸最终明晰了。

“嗨，华，好久不见呀！”

“嗯，别来无恙。”

“都那么久了，你还是一块木头。”

丹朱不满地别过脸，秀脸也都鼓了起来。仙人看着她没有言语，久违的温暖令她沉迷，甚至都有想要沉在这片幻境不想出来。

“华，你一个过的还好吗？”

丹朱埃近仙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后者没有任何表现，只是眼神中透出一种深沉的感情，是不舍，又还是孤独？这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

“华，如果有关于我与苍玄的记忆阻碍了你的前进，你可以放弃这段记忆。”

“我......不要。”

“你是对抗崩坏的战士，应该清楚，我们一直以来的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战胜崩坏，为此我们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

“对不起，辜负了你们的期待。”

仙人低下了头，眼角边已经有了点点泪珠，现实太残酷了，但这就是她必须要做出的选择。

“我明白了。”

仙人抹去泪水，直视着丹朱的眼睛，眼中的决择与残忍，正是后者想看到的。

“好啦，别那么悲伤，刚刚学苍玄说话差点没忍住......。”丹朱说，严肃中突然喜笑颜开，眼中的光愈加温柔。

“去吧，外面那个孩子需要你。不要害怕，相信吧，我们会看着你前进的，你不会孤单的。”

丹朱弹了一下仙人的额头，随后前者的身影又变得模糊了，幻境也在崩解，仙人手上的羽毛也化为了点点星火。

“剑者，化形归虚空，启者之因【墨沉思】。”

仙人睁开双眼，一阵残风而过，将军的刀刃侄被粉碎，没等将军反应过来，仙人便出招了。

“剑神.残羽无念。”

仙人手中顿时出现一只奇异的剑，半有型而又可视为无形，这一幕颠覆了将军的内心，不可能已经成为了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仙人一剑逼近将军，在众人以为将军己不可能生还之时，剑停在了将军的颈部边上。

“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我，输了。”

将军跪了下来，此刻听见了一声巨响，众人往后看，是三座巨山的一部分倒塌了。它们被切得完整平滑，没有一丝缺陷。

“拜见赤鸢仙人，望怒罪。”

将军向她作了揖，随后便命令大军后撤，不知过了多久，太虚山门前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