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点意思 Vol.70:古神克苏鲁的呼唤,这味儿太浓了

说起近年来最为火热的恐怖题材,克苏鲁神话体系一定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自从爱手艺大神(H.P.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愈发被主流视野熟知,“克苏鲁神话体系”这一亚文化,在文化娱乐界的影响范围也越来越广了,各种衍生作品更是层数不穷。那么,究竟什么是克苏鲁神话,又该如何深入了解游戏或是其他作品中的克苏鲁元素呢?



现在被我们称作“克苏鲁神话”的这一文学体系,其实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神话传说,相比较之下,应该更像是一种“世界观设定”。它最早为美国作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1890-1937)通过一系列中短篇小说所创造,并在他去世后经由不断完善后形成的概念体系。



作为整个“克苏鲁神话”的开创者,洛夫克拉夫特年少时经历了亲人去世、家道中落等等许多变故,这些打击造就了他忧郁的气质与写作风格,在他短短的46年生命中,创作了几十篇关于宇宙中那些“不可名状生物”的小说。在这些作品中,人类往往是最渺小的那一类,所有的对于未知神秘的探索,都将招致灭顶之灾。



我们无从考证,这些巨大的无脸生物,是否一直充斥于洛夫克拉夫特后来的梦魇之中,对着他无尽地喃喃低语,令他的作品逐渐变得绝望,甚至疯狂。
然而,“克苏鲁神话”这个词,并未在洛夫克拉夫特本人的作品中被提及,甚至在这些作品中,外神(The Other Gods)、旧日支配者(Great Old Ones)、古神(Elder Gods)之间并没有特别明确的属性划分,也并不存在所谓的阵营、善恶、道德等一系列人类认知中的概念。有的只是冷漠,与恐怖。



所以,洛夫克拉夫特生前好友奥古斯特·威廉·德雷斯将他的作品体系化并附加了类似“地火风水”这样的元素属性以及善恶观念以后,受到了后世许多克苏鲁爱好者的强烈蔑视。然而,也正是因为德雷斯的体系化设定,使得“克苏鲁神话”变得真正流行于大众,从而开始了广泛的传播。



克苏鲁神话的核心观念认为,人类不停地探索只会迎来不可挽回的毁灭,而不加节制地进步更会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无知即是最大的幸福。洛夫克拉夫特本人将自己的小说定义为“科幻小说”,而并非很多人认为的“魔幻小说”。在后者里,人类对于神的探索通常是浪漫而神秘的,而在克苏鲁小说中,所有的神对于“凡人”的态度都是压迫而轻蔑的,永远不存在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指引,有的只是无情的碾压——毕竟,你在有意无意间踩死蚂蚁时,并不会考虑自己的鞋子或是脚的正义与否。



如此世界观庞大且充满神秘气息的文学素材,自然是游戏改编题材的绝佳土壤。近年来克苏鲁题材游戏层出不穷,各大厂商绞尽了脑汁,在游戏中添加各种克苏鲁元素,以讨好各位克苏鲁的信众们。



在传统克苏鲁故事中,往往会塑造一个第一视角探索整个神秘事件,最终揭开恐怖真相的人物,也就是所谓的“调查员”。他可能是一位战争退伍后做了侦探的老兵(克苏鲁的呼唤),也可能是一队又一队执行雇佣者下发的探险任务的冒险者(暗黑地牢),或是一位因意外事故被困于南极冰川基地内的人类学教授(松果体)。这些人的结局往往悲惨凄凉,因为哪怕是轻轻的一瞥古神的真容,都会陷入疯狂——这其实才是克苏鲁神话一直以来的逻辑。所以,往往那些看起来只有“形似”的克苏鲁游戏,才是真正得到了克苏鲁的“神魂”。



比如公认的克苏鲁风格佳作——《血源诅咒》。借由魂系列游戏本身晦涩的碎片化叙事手法,很好地呈现了克苏鲁神话“未知不可测”的内核。不过,血源诅咒本身并不是真正的克苏鲁游戏,但游戏本身强烈的维多利亚时代美术风格,宛如书中“米·戈”的怪物“亚米戈达拉”,以及随着灵视(游戏中类似克苏鲁神话里SAN值一种数值)增长造成的游戏难度与怪物形态的变化,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玩家们:这是一款克苏鲁风格浓郁的动作游戏。



而给人印象最深的场景,恐怕就是老猎人DLC中出现的小渔村了。来过渔村的猎人们,一定对这里记忆犹新。各种蛞蝓状的生物,各种已经发生了诡异变化的鱼人种族,甚至于村落最深处的古神“科斯”的尸体以及从中钻出的“科斯的孤儿”。如果你是一位克苏鲁小说爱好者,一会很明显的看出,这个村落,几乎就是翻版的“印斯茅斯”。



印斯茅斯出自小说《印斯茅斯的阴影(The Shadow over Innsmouth)》,这几乎是公认的洛夫克拉夫特最精彩的作品之一。故事讲述在美国马萨诸塞州,有一座小镇,名为印斯茅斯,曾经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但后来却渐渐没有了生气,当地的人,也逐渐变得不再像人了,他们逐渐变得如同两栖动物般行走,头颅逐渐变成了鱼的形状。一位年轻人深入调查并揭开了小镇的秘密,而最终的真相却也令他陷入了疯狂。



这篇小说被很多游戏及电影作为背景故事加以改编,其中就有来自于“B级片大师”约翰·卡朋特之手的“启示录三部曲”终章——《战栗黑洞》。故事架构几乎与印斯茅斯之影一般无二:保险调查员约翰·特伦特奉命调查知名恐怖小说家萨特·凯恩离奇失踪之谜,而随着他来到了凯恩笔下名为恶魔的小镇之后,他发现故事描写的情节居然是真的,而最终,约翰·特伦特本人也陷入了疯狂之中。



以上这些作品都很好地诠释了人类的渺小,以及未知存在的恐怖,做到这些并不只是靠着那些无面人、长满触手的怪物、以及逐渐异化的人类,更是靠着氛围的渲染,使人跟随主角一起,体验SAN值逐渐归零,从此再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界限的精神打击。也许,这些未知的神秘存在始终围绕在我们之间,现在的你,又如何确定自己是在现实,还是虚幻的梦境之中呢?毕竟,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同样也在凝视着你!



作者:佐佐木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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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作者:游戏海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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